【投資思考學】自大投資人學到寶貴的一課,你應該具備霍華.馬克斯的「第二層思考」!

by Tedd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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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cond level thinking

快思慢想

💡什麼是獨立思考? 

大部分人回答「獨立思考」就是面對問題時,靠自己的出答案和結論。

那小學生回答 1+1=2,算是獨立思考嗎? 還是是憑著記憶回答出正確答案呢?

在深入探討這個問題之前,我們先來了解我們的思考系統。

經濟學家丹尼爾.康納曼在他書中《快思慢想》提出,人類的思考方式有兩個系統,分別為「系統一」和「系統二」。

系統一

首先,我想先問你兩個問題,下面那張照片 :

  1. 左邊的積木和右邊的積木一樣高嗎?
  2. 左邊的積木和中間的積木數量一樣多嗎? 
think fast and slow

看到上面那張照片的時候,可以直覺反應左邊的積木和右邊的積木一樣高。但是如果要確認數量是否一樣,你可能就會不太確定。當我們不太確定的時候,就需要我們腦袋去確認,一個一個的去數。

系統一是當你遇到問題時,腦袋第一個蹦出的想法;系統二是比較刻意的思考、有意識的思考,這個思考需要比較慢的時間。

舉例來說,當你在非洲旅遊的時候,你的同伴大叫「小心!有獅子!」,你會知道要馬上逃跑。而不是思考「為什麼會有獅子? 」、「我是不是能打贏獅子?」

當你看到女朋友表情的細微變化,你就知道她不高興了,需要你趕快去哄哄她。

這些都是你腦袋的反射性直覺。

這種反射性的直覺是毫不費力的,也是我們得以生存和繁衍的關鍵,我們把這種「直覺思考」稱為系統一

系統二

系統一的直覺思考,並不是無中生有的,是根據過去的經驗做出的推論。「1 + 1」系統一會馬上跳出來給出答案「2」,不需要計算,但是「46 x 23」系統一就無法很快地給出答案,需要系統二來計算。

看到女朋友皺個眉頭,你就能推論出她可能是生氣了,是因為過去的經驗告訴我們,露出這種表情的人代表生氣了。但是要處理女朋友生氣的情緒,需要系統二來思考怎麼處理。

這種「刻意思考」稱為系統二。系統二的思考速度較慢,但是有更多的意識和理性,思考的比較深入。

思考的缺陷

我們的思考系統是有缺陷的。

第一個缺陷是,系統一無法解決的問題,需要丟給系統二處理。雖然系統二不易出錯,但是卻很懶惰,所以人們經常直接採納系統一的判斷結果。

你可以想想,你有多頻繁不經思考就直接處理事情呢? 🤔

第二個缺陷是,經驗會帶來正確的判斷,但是也會帶來錯誤的判斷。系統二經常直接沿用系統一的直覺思考模式,所以會受到系統一錯誤經驗的束縛。

💡韓國和義大利哪一個國家的緯度比較高呢?

當我問大家這個問題時,大部分人腦袋浮現的都是韓國在台灣的上面,而義大利和台灣是在同樣的緯度上。 

實際上,義大利的緯度比韓國還高。

Italy Korea
義大利的緯度比韓國還高

「看球賽的人」、「看韓劇的人」,當你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頭腦浮現出來的是不是看球賽的人是男生,而看韓劇的人是女生呢?

那就是你過去的經驗給你的錯誤直覺,看球賽的人也可能是女生,看韓劇的人也可能是男生。

gender bias
你覺得穿粉紅色衣服的是男生還是女生? 是不是直覺覺得是女生呢

我們的大腦發展可以分成3個階段:

在人生的最早期階段 (0 到 12 歲之間)
我們處於大量學習的準備階段,對這世界還一無所知,對所有資訊都會全盤接受,但同時也或多或少的接收了錯誤的想法和知識。

進入青春期期階段 (13 到 24 歲之間)
我們開始質疑他人灌輸給我們的想法和知識,但此時的我們還分不清那些是自己的想法,那些是他人灌輸的想法,甚至會把他人的想法當作是自己的想法。

到了第二次青春期階段 (25 到 36 歲之間)
理解抽象概念的前額葉皮質區才算是發育成熟,我們能更輕易做出自主的獨立思考。

負責情緒的腦區在12歲發育達到顛峰;而掌管理性的腦區到25歲才算成熟健全

在學習的過程中,我們或多或少的接收了錯誤的想法和知識,而這些想法和知識也會成為我們經驗的一部分。經驗會帶來正確的判斷,但是也會帶來錯誤的判斷,系統一無法意識到自己的觀念是錯誤的。

「獨立思考」的真正難度在於不瞭解自己的想法和選擇受到什麼影響。

同樣的,一開始我們學習股票的時候,也是大量的學習知識,但是也意味著或多或少接受了許多錯誤的知識與觀念,所以我們需要系統二刻意分析,來修正直覺思考帶來的錯誤。

💡什麼是獨立思考? 

「獨立思考」是在面對問題時,靠自己的出答案和結論,並且「系統二」能針對「系統一」給出的直覺進行反思。

👉 延伸閱讀
>>> 思考的缺陷包含錨定效應、注意力偏誤、從眾偏誤、過度自信偏誤、選擇性注意偏誤等,這裡就不一一介紹,有興趣的人可以閱讀《快思慢想》。要降低錯誤認知和增進判斷力可以閱讀丹尼爾.康納曼的另一本著作《雜訊》

第二層思考

橡樹資本(Oaktree Capital Management)創始人 霍華.馬克斯提出了「第二層思考」。

當我們的系統二沿著系統一的直覺延伸思考,稱為「第一層思考」;但是,如果我們的系統二能夠換一個框架或角度去思考,就稱為「第二層思考」。

第一層思考會說:「這是一家好公司,就買這支股票吧!」

第二層思考則會說:「這是一家好公司,但是每個人都認為這家公司很好,所以這不是好公司,這支股票的股價被高估,所以賣出!」

第一層思考會說:「最近經濟成長低靡、通貨膨脹上漲,該賣出持股!」

第二層思考則會說:「最近經濟成長低靡,但是大家都因為恐慌拋售股票,應該買進!」

第一層思考簡單膚淺,幾乎每個人都做得到;但是第二層思考較深入複雜,而正是成功的投資人必須具備的。

👉 延伸閱讀 >>> 霍華.馬克斯備忘錄
霍華.馬克斯提供給橡樹資本客戶的備忘錄,目前都公開於橡樹資本的官網上,可以免費訂閱定期收到他對市場的近期看法,就連巴菲特也是馬克斯備忘錄的忠實讀者。

巴菲特的搭檔 查理.蒙格在他的書中《窮查理的普通常識》說過:「反過來想,總是反過來想!」

第二層思考就是站在自己的「直覺對立面」進行反思。

  • 當你的系統一懷疑對方論點的時候,一般人的系統二就會開始全盤否定,這是第一層思考
    第二層思考就是當你的系統一懷疑對方論點的時候,系統二就會開始思索是否有合理之處,嘗試相信。

  • 相反的,當你的系統一相信對方論點的時候,一般人的系統二就會開始全盤接收,這是第一層思考
    第二層思考就是當你的系統一相信對方論點的時候,系統二就會開始試著懷疑,檢視是否有不合理的地方。

巴菲特說過:「要在別人貪婪的時候恐懼,而在別人恐懼的時候貪婪!」這也是站在直覺對立面反思的經典名句。

所以當你認定一支股票一定會大漲時,不要馬上全盤接受自己的這個想法,思考是否有哪些因素會導致股票下跌,或者想想是否有其他更優的股票。

當然你可以有第三層思考、第四層思考,跳出原有的思考框架。

投資就是像下棋一樣,你要腦中模擬出接下來的棋局走向,投資和棋局的差異在於有更多發生的可能性。

最後的最後,再推薦霍華.馬克斯書中《投資最重要的事》,霍華.馬克斯在美國投資界與巴菲特齊名,在這本書裡可以看到他投資20年的各種智慧和哲學。而最經典的哲學莫過於「第二層思考」,如果你都和大家都做一樣的事,做一樣的思考,那怎麼能期望你的投資績效,甚至是人生會與眾不同呢?

這本書巴菲特都讀了兩遍,絕對是值得你一讀再讀。

結論

  1. 經驗會帶來正確的判斷,但也會帶來錯誤的判斷。
  2. 獨立思考的難度在於不瞭解自己的想法和選擇受到什麼影響。
  3. 第二層思考就是站在自己的直覺對立面進行反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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